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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一章 勢力的洗牌(一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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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紙飛信傳國王,引起千浪洶湧,四城軍隊在嗜血之海的敗北敲響警鐘,神族內部一陣嘩然,元老殿憤怒的聲音把矛頭指向國王和雷東多,高傲的頭顱終於清醒低下來思考,勢不可擋的神族騎兵已是過去時,強勢卻是可以戰勝的。

一葉輕舟飄過黑河,僧侶袍帶著黑罩帽的呂仁悄悄到了流雲城,李普頓冷靜看著下面行禮的鷹犬,沒有動手殺人只因為之前的傳信,“舅舅,我們又見面了,上次來這裏還是我九歲的時候,那時父親還在,想不到這麽多年就過去了,早些時候我和表弟還談起這件事呢,那時他也是年紀很小,我們還玩過一會。”敘舊拉關系是開場白,大戰過後有必要緩和作戰雙方對立的情緒,那邊惱怒的李普頓很克制直接回應,“說吧,你們想怎麽樣?”

“沒有太多的我們,表弟的真實身份就兩個人知道而已,我把他隱藏起來,就是怕那群毫無理智的人會把他殺了,你可能不知道,他們把俘虜全部殺光了。”內心對於這種暴行也甚是害怕,受傷的神族戰士被下令補上一刀,沒有一個能活下來,呂仁怕是那天自己也會被如此對待,原先想向突利邀功,轉念之後唯有和溪水親王說上這個秘密,混亂的局勢必須要學會自保。

“那你想怎麽樣?”李普頓摸著扶手沒有請呂仁入座,呂仁擺出笑嘻嘻的臉皮,“我能怎麽樣,就是想盡早結束這場戰爭,早日回我的喜河城過個安穩的日子,所以想舅舅賞個臉,幫忙合作一下,當然我知道神族戰士不可能投降,現在只是要你按兵不動,溪水親王說了你同意的話,立刻就會放表弟回流雲城。”“這和投降有何區別,你可以無恥我做不到。”李普頓憤然眼眶捏起皺紋厲聲回應。

“舅舅你先別急著回話,可以考慮一下,這表弟在我那裏看著目前還是安全的,但我不能保證太長時間,若是可以我就在這裏侯上一天,等著你的回覆,如何?”呂仁再度勸說,李普頓明了表示自己的態度,“不必如此做的,你是個叛逆,我送你去國王那裏就是。”

“舅舅,你真的這樣狠心讓表弟死去,我死了倒無所謂,家裏還是後嗣,可表弟卻是沒有的,這流雲城難道要拱手相讓他人。利益之爭無非是為了後嗣繼承,若是沒有繼承舅舅你也不必這般和我說話,以你對我怨恨恐怕我早就人頭落地,我先退下,你好好考慮一下。”“呂仁,你如此這般行事,其中你撈到什麽好處呢?”呂仁陰笑兩聲露出鷹犬本色,“為了留一條後路,若是那天神族贏了這場戰爭,希望舅舅可以顧及我曾救過表弟一命,為我說上兩句好話,留我家族和那可憐的孩兒性命,至少我那是非死不可的,不敢企望有生命垂憐。”

“死亡祈禱”戰役結束已是曙光之際,杜澤這邊休整編排大軍,前鋒部隊開始向鐵塔城進軍,聚攏的大軍包圍鐵塔城,有部署圍而不攻等待後頭慢行的輜重,分頭行事的湖水親王大軍繼續開往風燈橋,突利下達的戰略命令是叫他守好橋的西面,建立防禦工事阻止前來援助鐵塔城的神族軍隊。

橋頭東側沒有空蕩蕩根本沒有一個守軍的影子,湖水親王見勢生出貪功之念下令大軍過橋,剛好三分之一人馬通過時被趕來的神族大軍攔腰截斷,橋面太窄只能容納四輛馬車,也就是八匹戰馬的寬度,騎兵在橋中間拉據對戰誰也不會相讓一步,側面還有不停飛射的暗箭,屍體越來越多擠壓橋面決戰的空間,騎兵往後退去換上步兵,對砍一輪之後均是無法前行唯有以弓箭對射。

而已渡橋在黑河東側的杜澤大軍回頭無望,往前沖殺一番被圍困全部陣亡,史學家認為整個“覆仇戰爭”中,起初毫無戰略章法可言的神族,在風燈橋靠著運氣贏回第一局,戰利品是杜澤一萬餘人的騎兵生命,杜澤的主帥突利聽完這個消息,冷冷的面具後第一句話就是下令依軍法處決湖水親王,怒氣被江水親王以軍心士氣為名勸阻,最後是棍杖一百以待罪之身立功抵過,湖水親王嚇出一身冷汗,被侍衛攙扶著爛肉的屁股回營,經過藥劑師治療後無礙,河水親王走入內一臉沈悶,轉而換上安慰的話,說的湖水親王心裏不是滋味,郁悶著嘟噥回應,“大哥,你不知道那形勢,若是你也會忍不住沖過去的。”

“你小心行事,此刻是打仗一切以軍令為從,大帥剛贏下神族大軍,軍心都向著他,若是你被殺了可沒有人能說上話。”河水親王拍拍弟弟的肩膀,剛才突利的話他沒有敢求情,怕的就是火上添油,還好是江水親王出言勸阻,河水親王無奈應聲說是,又轉話題問道,“這鐵塔城什麽時候開始進攻?”

“我也不知道,目前輜重還在路上,恐怕有段時間,你就安心看好風燈橋,不要想太多這邊的事情,這軍功該是誰的就是誰的。”“我知道了,你不要老是這樣嘮叨。”“你明白就好,時候不早快回去執行軍務吧。”目送湖水離開河水親王一臉無奈。

退回到鐵塔城阿骨朵的人馬,整編混入鐵塔城的防禦部隊,日不落城的軍隊無路可退也擁擠入鐵塔城,士氣很低落每一個臉上都生出懷疑之色,美江公爵看著下面圍城的杜澤大軍,不知該對這些戰士說什麽,“呂相城主,你和戰士們說上幾句,鼓動士氣不然這仗真的沒法打下去了。”

“美江公爵,我何曾不想說,可這個時候說什麽是最合適的呢,空白無力不如不說。”失利之後彼此的心情都沈重,高傲的心被殘酷的現實挫敗一時難以接受,呂相沈悶的臉色也不想太多話語,但憤憤之氣不說難以釋懷,“這下國王城可以安寢無憂了,不知他們是看笑話還是會恐懼,今日之事可真的是痛心啊。”

美江公爵心事重重,首先是阿骨朵死在他面前,阿骨朵的大兒子阿山巍峨已被傳信告知,不敢去想那人哭泣的模樣,接著是兵敗陣亡的鐵塔城人數太多,也不敢去想戰士們的父母聽到噩耗哭泣的模樣,最後是被圍城之困,不敢想城破自己哭泣的模樣,起初呂相還提議那兩人的家眷用船送去安全之地,當時仰頭哈哈大笑豪言一句回應,“鐵塔城不在,何處是家?美鈷祿家族與鐵塔城共存!”呂相聽完不做聲,看著那雙堅毅的眼睛輕輕點頭表示誓死守護此城。

十月十七號淩晨時分杜澤大軍開始攻打鐵塔城,飛駛帶火的箭頭如天降火雨射向城墻用作掩護,攻城梯搭在墻垛口,順桿快速爬上的杜澤戰士沒有顧忌城墻之上的弓箭任由射落,一桶桶熱油傾倒而下更是殺傷一整排攻城梯上的戰士,觸手可攀城墻的戰士持刀劃向敵人,攻城炮吃飽力氣吐出炮彈,炸到城墻上躍起數人翻落,火把點亮的攻城車使勁沖刺撞擊城門,轟一聲巨響城門上簾灑下沙塵,裏面的守軍背靠城門頂住,支撐木又被緊緊攬抱,每一次的撞擊都會傾倒若幹個人。

攻城戰一直從淩晨打到入夜,疲憊的雙方暫時休憩,驚醒的神族大軍終於知道要出動,風燈橋這邊接力鐵塔城的攻城戰,趁著夜色迷漫跑到橋中間卻被發現,為首的統領有恃無恐使用神技攻擊,迎戰的騎兵紛紛落下,黑河西岸的杜澤守護大軍得令搭箭就射,神力縱使再厲害也難敵萬箭齊發,急忙退回去命令騎兵加速沖擊,狹窄的橋面根本不是進攻的好地方,幾次進攻後無果唯有退回東岸。

看到雷東多和藍禮的到來呂相沒有好臉色,作為鐵塔城的城主美江公爵對兩位乘船渡河過來的貴客,則是表現出應有的熱情,沒有太多寒暄直奔主題,會議室當初的四個人現在還是四個人,說起阿骨朵的悲涼收場藍禮嘆息,拿出國王的詔令宣讀,對於一個死人來說什麽忠貞愛國英勇不屈都是假的,他已聽不到或許死神會告知。

李普頓沒有再參與會議,托詞是兒子剛逝心情難受,幾個人均出言表達對這件事的理解,說起鹹水城呂相又是一臉憤慨,神族歷代戰亂之時鹹水城的城主都會適時病重,待到戰亂結束這城主就會病愈,異常的巧合令人無法相信,至於出兵之事鹹水城更有理由推托,神族初入黑鐵大陸香威一族是在日不落堡壘投誠而來,神王恩賜公主下嫁,更是詔令鹹水城的軍隊只能守護鹹水港之用,不可出境一步;既然鹹水城可以如此借口,那麽拜耳城一樣有理由不出兵,起初協議日不落堡壘投誠的其中條件之一就是拜耳港是人族守護,鑒於一個如此大的港口沒有神族的守護力量,又不能破壞協議特意鄰近拜耳港新建一座城,就是拜耳城,詔令古杉樹家族守護永不能出境一步。

古杉樹家族是黑鐵大陸神族幾大家族裏最低調的,不因戰功只因是神王的近身侍衛長受封,當然會招來異議,於是古杉樹定下嚴謹的家訓,不容許子孫後代在外張揚,因為這個緣故五百年來很難看到古杉樹家族在黑鐵大陸出現,而這個家族對拜耳港的守護職責卻是半就半推,名義上是管轄著實際上又是放開手不理會。美江公爵和呂相對視一眼,眼神交流著是誰開口問起關鍵,兩個來客已是明白,藍禮作為國王的代表把戰略說了一下,一直都是沒有太多話的雷東多點頭作為肯定的回應,呂相沒有接話倒是美江公爵回話,“既然藍禮大人如此說來,鐵塔城的戰士一定會盡力去死守,以我和呂相城主的兵力,若是補給及時,守上一年半載還是可以的,另外我們還有一個請求,呂相城主你來說吧。”一半是客氣,一半是幫呂相應承藍禮的戰略,還不知他心意如何,後面的話必須由他來說才妥善,被綁架的呂相已是寄人籬下由不得動彈無奈開口,“目前兵甲的受損程度嚴重,我們需要國王的支持才能支撐這個戰局。”

藍禮和雷東多對視一眼透露著迷惑,雷東多金口終於說話,“你們只是打上一仗,這激烈程度我從信中已得知,只是呂相城主說起這兵甲受損我甚是不明白,還請指教。”呂相本來對國王城已是不滿,聽及這番回話沈臉不語,美江公爵還是解釋一番,“不說攝政王不明白,我們也是很迷惑,這些兵甲都是新打造的,鐵塔城的是,日不落城的也是,話說太多也是難以解釋,不如兩位看看吧,來人。”

會議室侍從得令去召喚兵器後勤司司長,手上拿來兩個劍和兩張盔甲,“藍禮大人,攝政王,你們請看。”雷東多拿起一把劍,劍身光亮沒有任何崩口卻是劍口處斷一下截,說出的話顯示著他的老道,“這是削鐵如泥的烏鋼劍,剛在戰場上打過一仗下來的。”美江公爵拿起另一把卷口的劍說道,“攝政王你看得很準,而這把是用久的,可惜這新鑄造的劍不如舊劍,還有這盔甲同樣道理,即便杜澤逆賊同樣是烏鋼鑄劍,你們看砍了幾下就是開裂,煞是費解。”

不止是神族在討論著兵甲的事情,杜澤這邊突利也收到後勤武器司的回報,所有人遇到的問題都是一樣,這些新鑄造的兵甲不經用,特別是攻城炮連續炮擊過後炮身松軟極易炸膛,歷史往往是人制造的,有意或者無意,韋煞塔羅是無意制造出這一段歷史,摻假只是為了坑錢卻是沒有想到給戰爭帶來難題,同時又給史學家跳躍的思維,這群專家提出一個新觀點:正品往往要用戰爭來檢驗!

經過一番思慮和討論之後確認出元兇,戰爭雙方把矛頭指向韋煞塔羅,那個為錢不擇手段的人,手撕韋煞塔羅是可能的,只要他膽敢出現,可此刻的韋煞塔羅在北方之境逍遙痛快,整天和喜陽整天尋歡作樂,根本不知道遠方的大陸有如此多人咬牙切齒要誓殺他,真可謂好人不一定有好報,但壞人一定會逍遙!

假貨禍亂戰爭,可戰爭並為因此嘎然而止,進攻鐵塔城的杜澤大軍日益減弱攻勢,不知是因為兵甲的問題,還是已是冬天到臨無心攻擊,圍城之勢慢慢減弱,鐵塔城大軍也不敢輕易出城挑釁,僵持之時一直從攻城之日持續到北方的冷鋒悄然飄至,此刻已是十二月十五日,差不多兩個月之久。

小雪變成大雪肆意飛揚,中原的喜河河水已在結冰,再往下就是黑河,流向鹹水城的白河並未受太多影響,船隊陸續從港口運輸補給到鐵塔城,只是靠近壽春城這段需要稍作鑿冰方可通行,而杜澤大軍一方面依靠著遠途運送而來的補給,更多的是搜刮中原地區和西部各個小領主,除了補給突利還下令征兵擴充軍隊,畢竟在嗜血之海杜澤大軍陣亡不少戰士,溪水親王對征兵的做法提出異議,認為烏合之眾根本難以托付大任,話完被突利冷言叱喝,還好江水親王一旁圓滑二人才沒有再起爭論。

出了軍營的溪水親王聽及斥候稟告,說是發現野狼族在作亂,氣頭上不顧圍城的職責私下帶著一個軍去圍剿,野狼族盡殺逃命而回的狼千刀向突利告狀,原本野狼族是在黑河東岸作亂,被神族大軍派兵追剿往壽春城而去,在喜河南岸幹了幾票之後蹤跡敗露,被追逐著再往上差不多臨近喜河城,無奈冒險踏冰面渡河回到中原,勞碌之際沖入一個領地燒殺搶掠,好巧溪水親王的大軍駕臨,一舉滅了這群野狼族。

突利聽完這段長話,走到狼千刀面前站定,面具背後的臉驟然猙獰,厲聲喝道,“我問你,神族看到你渡河沒有?”“看到了,他們追了上來,只是不敢過河。”突利手起刀落狼千刀的人頭彈到地上,好好的計劃不經意中被狼千刀洩漏,這個地點的冰面可以硬實足夠承受騎兵重量,那是他無意中發現的秘密,再加以幾天時間那裏更加硬朗,杜澤的全部大軍就可以秘密通行殺入大陸南部直去國王城,而內心裏卻是希望那看到的神族不要回去稟告,但兵法上是不能期待敵人犯錯,立刻下令全軍急行軍前往渡河。

渡河點河岸兩側長滿蘆葦,此處的河面比起其他地方要寬,河中間一顆似蛇的石頭,附近的人叫做蛇頭,踏冰面渡河是一種極其危險的行為,若是冰面脆弱即刻下水,即使不被底下未結冰的水沖跑,單是冰水的浸泡足以奪命,強行渡河的杜澤大軍和神族大軍不期而遇,導火線就是狼千刀不經意的渡河之舉,杜澤王朝和神族王朝的蛇頭戰役打響,史學家分析這次戰役的結論就是:對戰雙方都以為自己掌握一個秘密,可惜這個秘密不經意走漏風聲,引起的恐懼促發戰爭提前打響。

一場勢均力敵的戰役,人數上杜澤大軍占據優勢,可雷東多的二十萬精銳部隊是他們的噩夢,還有國王城的二十萬大軍雖說不上精良,由於帶兵將領比起四城要多,神力作戰能力更強,突利自恃武功了得神力無敵,欺負雷東多年老可略勝一籌,而其他神族將領見勢不好迎上幫忙,單拳難敵眾手,退回己方陣營稍作喘息,得了先手的杜澤後續部隊不停通過冰面接力,蛇頭石盯著南岸的戰場,那裏已成為絞肉機,騎兵沖擊步兵跟隨弓箭四射,從下午時分到夜幕降臨點燃火把,一直在打鬥血肉模糊,黑土大地染成紅色。

從壽春城趕來的增援雖少足夠攪亂戰局,士氣大增的神族大軍趕著杜澤戰士回到喜河北岸,趁勢掠殺窮追不舍,沒有人再理會風燈橋,湖水親王看守不住職責,因為已有增援的傳信,雖然不是突利的,但根本不會考慮軍法,這性情中人唯一做對的事情,改變了戰爭的勝負,留下少量人馬領著大部隊急行軍趕到,正好碰上追擊過來的神族大軍,迎著沖殺過去戰局再次逆轉,殺到翌日曙光之際神族大軍又被趕回南岸。

突利和雷東多等神族統領已是拼完神力,沒有神力的神族就是人族,唯有靠實力和意志去贏得戰爭,胸口很悶中了幾擊攻擊一口熱血噴出,突利根本顧不上傷勢和神族士兵絞殺一起,雷東多這邊好不上半點,畢竟是年老不及青壯之人,早是吐出血塊捂著胸口強忍著傷痛被一群騎兵守護著,看著混亂的戰局不由叫罵,“美江和呂相這兩個混賬去那裏了。”美江公爵收到增援的飛傳信是想出城,城下的包圍已是松松散散不堪一擊,可呂相阻止這次的行動,“老弟,就我們兩個人在這裏,不妨說上實話,上次潰敗你想過其中緣由嗎,坦白說,一是我們輕敵,二則是國王城根本沒有把事情放在心上,這場仗輸得不盡是我們,還有整個神族,事到如今就讓他們打個生死,我們好在這裏看熱鬧,就像他們對我們一樣。”

美江公爵思慮一下回應,“可這是關系到整個神族生死存亡,我們不能無動於衷。”呂相哈哈一笑,“什麽神族生死存亡,都五百年過去,我們和人族有何區別,或許在他們眼裏我們更像是人族,縱觀這五百年歷史,人族覺得我們有何不同,我記得祖輩還嘮叨過,當年神族一統大陸可是受到人族歡迎的,他們對杜澤舊朝早已失去擁戴,即便再回來統治又如何,或許這裏的子民會更想念我們的,還是留下實力保存自己吧。”

喜河冰面不堪來往的拉鋸戰嘶嘶聲裂開,還在河上的戰士化為古人永存英勇之名,正是因為這個關鍵時刻的出現兩支瘋狂的軍隊沒有把子彈都打完,隔河相望的戰士因為疲憊,因為傷勢不由自主屁股著地,倒在地上仰頭望天,純白的雪花是和平使者帶來的,看著看著傷勢過重的戰士睡覺了,他們再沒有醒過來,和遍地的死人被白雪覆蓋,蛇頭戰役的勝負在史學家嘴裏有兩種說法,一是不分勝負,二是杜澤大軍小勝,但更多疑惑提出,是誰主宰這場戰爭,一天一夜無休止的瘋狂砍殺,完全就是力量的對抗,時間的對抗,意志的對抗,毫無智慧唯一的策略就是把敵人擊倒,最後的解釋是五百年的怨恨造就這一場悲涼的戰爭,刨根究底的學術派則是把責任歸咎突利,是他的報覆的陰影之心引導怨恨而來!

戰局又回到起點,試圖嘗試過跨過冰面的人被河水沖走,除了蛇頭那點其他都是薄冰,鐵塔城接著被攻城,惱怒的雷東多下令停止補給,即使再多豪言壯語也擋不住日夜轟炸,呂相勸說之後鐵塔城守軍借水路逃離到壽春城,自此中原大陸皆歸杜澤王朝,風燈橋被重重把守,杜澤大軍和神族大軍隔河相看,一直熬過寒冬直至春歷前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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